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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inowski宣稱人類學家應該走出陽台,
到部落作研究,因而被稱為田野調查的始祖。
在此神聖的號召下,無數人類學家奉之為規臬,
開始到外面去尋求異文化的衝擊。


Wolcott, Harry在1995出版的The Art of Fieldwork一書中,
認為田野工作是一種藝術,每一個人類學者從事田野調查時,
都是在進行一個藝術的過程。而藝術的過程又可大略地區分為創作和重現,
舉個簡單例子,達利筆下的軟趴趴的蛋和時鐘,
就是他表達自己對於時空的看法,這就是創作。
而米勒的晚禱,樸實地勾勒出農婦對於上帝虔誠的感謝,這就是重現。
人類學家在面對社會現象時,整理觀察到的內容,再利用熟悉的方式表達出來。
由此可看出,人類學者偏向於藝術的重現,而非創作。
有別於冷冰冰的藝匠,只是反覆機械式地刻畫,
人類學家必須像個藝術家一樣,發揮自己的敏感性,來進行文化的重現。


我借用Nigel Barley的The Innocent Anthropologist
(天真的人類學家,商周出版)作為標題,
為的就是形容我在沒有任何人類學的背景之下,即將作的一連串田野調查。
萬事起頭難,在決定題目時我三番兩次地更改,原先題目的設定是限定在校園內,
但我對於實驗室的STS實在一點也不感興趣,
而把田野拉到清大後山的蝴蝶復育園又有兩面不是人的嫌疑。
於是,我把腦筋動在生活的重心...教會上。


我原先想作教會在社會上的存在意義,但是老師認為這個範圍實在太廣了,
而等我意識到這份是期中報告,而不是可以寫落落長的期末報告時,
我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來完成它了。再者,這個題目的背後仍然暗指一個老掉牙的辯論,
人到底需不需要教會來和上帝溝通?我想在勝利堂,我是沒有立場去質疑這個問題,
既然已有先入為主的觀念,這也不會是一個好的題目。
於是,我開始尋求其他面向的可能性。


在偶然的機會下,我得知社青團契的弟兄姊妹交往需要經過輔導三個月的考驗,
有別於過往已知的婚前輔導,現在又多了交往前的輔導,層層把關之下,
教會的兩性關係似乎建立在一個良善的制度上,
加上小組內有幾對情侶和夫妻,於是我開始構思這個題目。


得到資料的方式有三種,參與觀察法,訪談法和文獻分析法,
我參加教會算來也三個月了,中間也觀察到不少有趣的事情,
訪談也陸續邀約中,今天下午即將進行第一組的正式訪談,
而教會文化一直是很大的議題,相信不難找到相關資料。
學妹介紹羅賓威廉斯的婚姻糾察隊,而老師則提到畢恆達有關空間和性別的論述,
談到畢老師,就讓我回想起過去曾在台大修過"人與環境關係導論",
翻起他的著作,許多淡忘的回憶又逐漸在腦海聚集,心中竟有種戚戚然...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我所擔心的是這題目仍然牽扯到對方的隱私性,
在詢問的技巧上,仍需要多作揣摩,以及資料收集後的分析與論述的能力,
畢竟是我第一次從事論述性的報告,第一次就是田野報告,
似乎要有種初生之犢不畏虎的氣勢哩~


接下來一個月,這項研究似乎會為我的生活添上不少的色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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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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