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

20100201(一)


唉，今天還是掛彩了，在水裡時一直在回味昨天急停跳投的手感，
期待了一天結果受傷不能打，只能默默地把澡洗好，
拿小說看等吃飯，真空虛啊……

昨晚雖然近11點就睡了，但作了不少夢，
整體上也只能說睡得剛剛好，沒什麼飽足感。
吃早餐時，雖然大家都沒說出來，
但我想每個人的心中都很期待著太陽的出現，
終於在八點多時，太陽從管理站對面的山上爬上來，綻放出光芒，
整個人瞬間溫暖起來，終於能體會北極圈居民的想法，
昨天中午在宜蘭時我還嫌熱呢。

蛤仔分配了分組名單，知道我跟阿哲同組後，
心裡不禁滴咕了起來，但後來想想他是為了我們好，
免得太陽剛出來水太冷，我們會受不了。
蛤仔是決對的領導者，我想走到哪裡應該都是這樣。
但他不是那種在後方下指導棋的高官，
而是在前線帶頭衝鋒陷陣的隊長，
所以大概也都是他說了算。

早上我是負責記錄的，第一個樣站是收票處旁的有勝溪，
上次大數時我本來要下去，但因為上游施工，
溪水一片混濁，還好，那時我因為宿醉，狀況並不好。
太陽還沒有照到這個樣站，蛤仔用手指測了下水溫，
馬上哇哇大叫，並叫我去試試。
當下我並沒有什麼感覺，因為我穿得暖暖的，體溫很高，
所以溪水的溫度對我來說還好。
下水時，一連串髒話和哀嚎不斷地從兩個人的呼吸管冒出來，
冬天水量少，溪水很淺，他們不時地側著頭去觀看，
或像是擱淺的鯨豚一樣蠕動著，他們上岸時，
臉上的表情真令人憐憫，直呼被冰得很刺痛及痠麻。

第二個樣站是高山溪和七家灣溪匯流口，太陽有照到這裡，
但照射時間不久，水應該也不會太暖和，但水量就多了些，
整個頭是可以埋進去的。我在岸上看到兩個人悠悠地在水面上緩動著，
就好像在海邊看到兩艘帆船一樣緩緩地移動著，好悠哉的感覺，
只是水下的人不怎麼好受就是。

第三站是高山溪，據說樣區這邊幾乎是沒什麼魚，
他們下水前還說可以直接先寫個零，果真如此。
第四和第五樣站分別是一號壩的下游和上游，
並在上游遇到了另一個水利工程團隊的老師們來視察，
據說明年春季一號壩即將拆除。

因為趕時間，我們馬上趕回去吃午餐的泡麵，本來是要用煮的，
為了趕在太陽下山前做完，改成碗麵，下水的兩人已洗好澡，
再吃碗熱呼呼的泡麵，阿古直呼感覺真好。
我和阿哲則吃得很拘謹，因為下午就輪到我們了，
據說一兩點的水溫是最溫暖舒服的。

午餐時遇到中興昆蟲的邱美華老師，他們的團隊是作水棲昆蟲的，
阿古質疑怎麼在吃罐頭前，沒先禱告咧?
因為我昨晚吃罐頭時，有先禱告，
當時蛤仔說這不算正餐，也要禱告嗎?

一旁的邱老師也表示她也是基督徒，也常忘記禱告，
她說她是長老教會的，問我的教會是哪個系統，
當我回答信義會(我還想了一下)之後，
老師沒什麼反應，不知道有沒有聽過齁。
老師甚至還以為我有原住民血統呢，我只好乾笑地回答我有外省血統。

飯後當我們希望多休息一下，免得肚子飽飽地下水，
只見蛤仔的臉逐漸板了起來，於是我們連忙換裝出發。


(20100211三，增添修改)